连翘也打定主意,如果这老鼠精敢拿她培育子母丹,她就算自爆内丹也要拉着它同归于尽。

老鼠精看着她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愤怒,到恶毒,再到现在的怔忪,错愕。

被锁链高高吊起的少女,绿裙早已被污血染成黑色,但一双眼反倒像更冷,更利。

烧红的铁块烙在伤口上的时候,倒像是给她双眼淬过火,每一次都能令她一双眼亮得惊人,冷得像有寒火在熊熊燃烧。

可越这样,他就越恨得牙痒痒,“臭丫头,你以为你很硬气吗?”

“像你这样的,我就越想听你求饶,听你惨叫!”

夏连翘看他的目光饱含同情,像是在看秋后蹦跶的蚂蚱。

玄之观出了这么大的事,黑老大就算在天边也该赶回来了,当初她跟李琅嬛入观是这老鼠精点的头,他怕黑老大问罪,可不是要卖力地折磨她企图从她嘴里套出点儿话来将功补过。

只要她咬死了一句话不说,这老鼠精也别想好过。

老鼠精来了又走,然后便是那个二当家,那个二当家审问技巧倒是比老鼠精高明一倍不止,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循循善诱。

“你看你被抓到这里这么多天了,你那些道友管过你吗?”

夏连翘面无表情地顶着一张肿成猪头的脸,压根就没被这话唬到。

自从她被关到丹房里,她就算过时间,可能不太准确,顶多一天,远没有这二大家说的这么多天这么夸张。

可能是从妖怪嘴里听说过什么,二当家大概是误会了她和凌守夷的关系,又道,“你情郎可是为了救别的姑娘,抛下你留你殿后了。”

夏连翘:“……”

与其说是情郎,倒不如说是炮-友。

这种二选一的攻心计,夏连翘毫无触动。

凌守夷是她情郎未免也太看得起她。自始至终她都不觉得凌守夷会在琅嬛和她之间选她。

相依为命的师徒、父女,或者说“兄妹”之情,并不是她与凌守夷短暂几天相处就能抵消的。

再说,琅嬛关系甚重,负担的不是小情小爱。

如果有一天要她在凌守夷和李琅嬛之间做取舍,她想,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选琅嬛。

比起自怨自艾,她更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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